开心激情电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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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女人也可以狠到如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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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发表于 2013-3-19 16:49:12 | 只看該作者 回帖奖励 |倒序浏覽 |閱讀模式
      十四岁的时候,她的头发已经很长了,垂地的青丝如被天水漫洗过的绸缎,隐隐可见人影。但她极爱惜这一头太过美丽的头发,便不肯盘起来,任那瀑流水倾泻而下,随风飘动。   

      那时候,她父亲已久卧病榻。每日都有不同的郎中跨进那道高高的门槛,然后,统统满脸惋惜地摇头。她躲在屏风后,极清澈的眸子窥探着他们的一言一行。虽然年幼,但她已是聪慧无比,明白人性本恶,明白那些医者多半还是为了那天价的酬金感到惋惜罢了。   

      而她父亲,已经时日无多。她父亲躺在病榻上,握住她的手,很紧,她微微皱眉,却不敢把手拉出来,于是乖乖地低下头,听父亲说话。   

      “离湄,爹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,可惜你天赋过人却不是男儿身,我死后,族里的亲戚少不得欺负你。”他顿了顿又说:“你阿娘早去,唯今之计只得将你早早嫁人,以求夫家庇护。”她抬头,微微惊愕,张开口却不知说什么。   

      她父亲摸摸她的脑袋,笑了一下,眼里尽是父亲对自己女儿独有的自信,“作为我的女儿,就算你日后不想在夫家生活了,你也有办法出来。”然后微微沉默,叹气,“你阿娘等我太久了,我亦想她太久……”   

      江南首富招婿的帖子一经发出,各路人马纷涌而至,几乎挤破了江府的大门。那么多下聘的人中,她惟独相中了林炜笙。   

      窗外阴雨绵绵,她躲在屏风后,看那男子一袭白衣胜雪,眉目清朗,不沾一丝商家的铜臭,就像连日缠绵的阴雨终于破开一缕天光,晃花了她的眼。   

      林炜笙似乎察觉到了屏风后那双极清澈的眸,竟转过头对着屏风浅笑,微弯,上扬,好看的弧度。心中似敲打着铜锤大鼓,繁乱着,自此坠下阿鼻无间,无可救药。   

      她父亲沉吟良久,终说:“离湄,他日后必是一凉薄之人。”她咬住下唇,倔强地摇头。“罢,罢,罢,命中自有定数!”她父亲一声长叹,激起她心中涟漪层层。   
        
      婚宴辦得極盡奢華,鋪了十裏紅毯,散了漫天缤紛的花瓣,街面上竟似過節一般,小孩子捧著散發的喜果互相追逐嬉鬧。

      她坐在喜床邊,心中忐忑,側耳聽那遠處喧鬧,卻直等到紅燭快要淚盡燈枯之時,他才推門而入,微帶歉意,“呀!竟讓你等了這麽久。”然後輕輕挑起蓋頭,俯身看著她。她扭著衣角,仰起頭迎上他的目光,呼吸卻不由控制的急促起來,兩頰微紅。這世間怎麽會有如此俊秀的男子,那樣好看,那樣溫文爾雅。

      林炜笙笑說:“累了吧,那早早休息。”他吹滅紅燭,卻阖門離她而去。長夜漫漫,她倚著床頭,失望之極,理著長發,竟一夜未眠。也許,是自己太小了……黑暗中,惟獨她那雙眼睛清亮。

      第二日,嫣紅要爲她梳上婦人鬓,她抿著嘴看著鏡中蒼白的人影,搖搖頭,僅一身素白的衣裙,散著黑發,去給公公婆婆敬茶。

      這已是大不敬,然而公公婆婆見她這副模樣,不僅沒怪罪,反而誠惶誠恐地說:“哎呀,你起這麽早做什麽?怎麽不多睡一會。”她冷冷的應了一聲,可望著公公婆婆谄媚的臉,心中像硌了什麽東西,不明白這樣粗鄙的人怎麽會生養出林炜笙如此清朗的男子。公公見她反應冷淡,于是尴尬的笑著,也不知再說什麽,于是不停地搓手。林炜笙轉過頭沖她笑,江離湄愣了一下,心中的不快頓時散去,也劃開一抹淡淡溫溫的笑容。她望著林炜笙澄淨的眸,心中牽扯著一絲不爲人知的情絮。

      或許,爹爹說錯了,這樣溫良的人,怎至涼薄?

      他拉着她细腻柔软的手,细心解释,“你还太小, 不如先住檀园吧!那是特意为你而建的,风景很好。”她羞涩的低下头,也许再过两年就好了。她不急,只要林炜笙在,她就不急。

      可是,她沒料到,僅僅在她嫁過來一個月後,她父親就撒手西歸。

      江離湄望著靈堂上大大的奠字,梁上懸著的白紗,那些跪在堂下嚎啕大哭的人,她就慌了神,手腳冰冷,卻怎麽也哭不出來。仿佛滿屋傷心之人只有她這個親生女兒是外人。

      只有林炜笙懂她,他握著她冷冰冰的手說:“心裏很難過對不對?想哭了就大聲哭出來,不要壓抑自己。”眉眼溫柔,輕聲細語。她的鼻子忽的酸了,倚著他的肩,低低地哽咽起來。

      果然如她爹爹所料,她站在林炜笙身後,看著那些忽然陌生醜陋起來的嘴臉,心中才真感到世態炎涼。但她不用出面,只需頂著一雙核桃般的淚眼,站在他身後,看著親戚們忿忿咒罵。他卻不理會任何人,只是轉過頭遙遙地沖她微笑。

      江離湄貼著烏黑的棺木,輕輕地帶著確信的聲音呢喃,“爹爹,你看,她絕不會是涼薄之人。”

      輕風吹起梁上懸下的白紗,不語。

      江家的財産一下子使林家家業擴大數十倍,江離湄坐在廳堂裏,側眼看衆人滿心狂喜卻硬要裝出一副傷心的模樣,心中蔑視。

      婆婆拿著細帕抹著眼角,絮絮地說:“以後你就把我們當成你親爹親娘吧!可憐的孩子。”可那帕下的嘴角分明是上彎的。

      她隨口應付幾句,借故離去。她不能再待在那裏,裏面滿滿的全是虛僞,她會窒息而死的。

      清風細柳,枝上皎月,湖面上銀波粼粼,林炜笙追了出來。“我知道你心中的難過,不過……你要節哀順便。”“恩。”她點頭,心中才恢複一點溫暖。

      這一年,她僅到他胸口。

      檀園是林家花巨資爲她而建,當初爲了迎娶她也頗費了不少心思。她極喜歡這個園子,常坐于湖畔樹陰下。僅僅因湖對面就是林炜笙所住的暢心樓。有時,甚至遙遙可見林炜笙的一襲白袍。

      林炜笙心懷抱負,眸中常現炙熱的光芒,而他也越來越忙。林家産業在他手中不停地擴大,林家老爺夫人怎麽會不開心。

      然而時日長了,公公婆婆看她的目光也就漸漸冷了下來,不似當初那樣奴顔婢膝。江離湄也不在意,依舊我行我素,極少出園子。乃至林府中大半仆人竟不認得她。這樣由垂鬓稚女初長成豔冠絕倫的女子。只是,眉眼間尚還青澀。

      林炜笙或因事务繁忙或因其他原因,渐渐少来。有时来了,也说不上几句话,便匆匆离去。有几次 ,还可以看见他眸间隐含一丝不易察觉的厌倦。  

      “嫣紅,相公已經多少日子沒來檀圓了。”她立在窗前,和煦的陽光打在她身上,竟有絲晃眼。

      “小姐,別說幾日了,姑爺足有一個月沒踏進檀園大門了!”嫣紅原是從江家帶來的侍女,自小服侍身旁,向來心直口快。

      “是吗……收拾下,去给老爷夫人請安。”她淡淡的吩咐。

      江離湄領著嫣紅越過大半個林府到公公婆婆所住的園子裏。還未進園門,就遠遠聽見婆婆的聲音。“我們家炜笙是越來越出息了,竟把生意做到了南疆。”

      “林家最後還是要交到他手中的。”

      “只是那江家的丫頭我著實看不上,不就仗著她從娘家帶來的嫁妝嘛,有什麽了不起的?”婆婆有些得意忘形,聲音陡然拔高。全然忘記林家有今日的輝煌靠的是誰。

      “對那丫頭還是要客客氣氣的,不要讓外人落下話柄,說我們林家過河拆橋。”公公輕聲訓斥。

      “小姐,他們太過分了!”嫣紅上前欲進園中評理。她淡笑攔住,故意放重腳步進園。果然,那林家老爺夫人見她來了,立刻換上一副熱切的笑臉。

      “都说你身子骨弱,不用来請安。你怎么还来这么早做什么啊?”婆婆上前拉住她的手,丝毫不见刚才的刻薄模样。她笑了起来,不着痕迹的将手抽出,“离湄多日未来請安,心中已愧疚万分,婆婆这么说,岂不折了离湄的寿命?”接过嫣红手中竹篮又说,“离湄本不是好儿媳,更愧对公公婆婆,这是我亲手做的桃花糕,特敬于公公婆婆。”

      婆婆尴尬地接過竹籃,離湄嫣然一笑,然後輕描淡寫地說:“相公已有幾日未來檀園了!”

      這話果然有效,林炜笙當夜就來到了檀園,歉意十足。

      “對不起,最近忙于生意,倒冷落了你。”

      江離湄側頭而笑,卻是不語。只是靜靜的望著他。林炜笙終是沈不住氣,問:“你可是生了我的氣。”

      她搖搖頭,“我不會生你的氣,我只是希望能常常看見你。”僅此,就足夠。

      林炜笙沈默良久,後擡頭微笑,“南疆的玉好,我明天去南疆定給你帶回一些。”

      他依舊沒有在檀園留宿,江離湄站在窗前,望著他離去是欣長的身影,不言不語。燭影搖動,映在她蒼白的臉上,一時間辨不出臉上是何表情。

      服侍她睡下後,嫣紅走到窗前關窗。見那窗棱上用指甲深深劃下的三個字“望君樓”。嫣紅回頭望了一眼離湄,見她睡夢中依舊輕皺黛眉,不由深深歎氣。

      “小姐,你這是何苦呢。”

      林炜笙果真爲她帶回一塊玉,晶瑩剔透。她將這方碧波系于腰畔,映著烏發白裙,竟是一番妖娆。



      可終比不過那林炜笙帶回的女子,綠波。人如其名,眉眼如鈎,妖娆又放肆的美麗,像纏繞的藤蔓,倚在林炜笙身邊。



      林炜笙事先並沒有通知她一聲。



      那便只是側室,但婚宴辦得喜慶而熱鬧。似乎衆人都有意的忘卻綠波僅僅是城南望君樓身份卑微的粉頭。



      對岸的燈火輝煌並熱鬧非凡。她立于湖畔,看那兩個紅色人影被簇擁的走進暢心樓,然後燈火熄滅。



      刹那間,心涼如夜。



      次日,是新媳婦向長輩敬茶的日子,江離湄素著蒼白的臉,在衆人驚詫的目光中,坐到了上席的椅子上。



      那綠波也不懼她,笑容可掬地說:“妹妹綠波……”



      “妹妹雖年紀較離湄大,但離湄好歹早進門幾年,吃你這一杯茶也不過份。”離湄打斷她的話,卻不拿正眼瞧她,決意是要將綠波壓在身下了。



      綠波久在風月場所過活,自然也是個八面玲珑的人,笑說:“姐姐說的對,綠波這就爲姐姐敬茶。”說著到上一杯雨前龍井,笑著跪下,將差遞過。卻在離湄即將觸到的那一瞬間,故意將茶打翻,然後驚呼:“姐姐,你這是做什麽?綠波什麽地方做錯了嗎?”再看,已是梨花帶雨,楚楚可憐。



      江離湄還未開口,林家婆婆以冷言:“綠波雖然晚入門三年,但終究年紀比你大,你怎麽可以這樣欺負人?這是大家閨秀應做的嗎?”



      江離湄並不理會她,轉頭去看林炜笙,他雖然沒說什麽,但神色明顯不悅。跪坐在地的綠波一臉無辜,但瞬間卻充滿挑釁的意味。



      江離湄嫣然一笑,趁人不注意,拾起地上的碎瓷片掩在袖裏。



      “哎呀,真當怪姐姐不小心了,綠波妹妹,你沒事吧?”假意去扶她,卻暗中將那鋒利的瓷片狠狠劃入綠波手心。綠波吃痛驚呼,她繼續笑,如沐春風,“妹妹可不要怪姐姐啊。”



      越過雙手鮮血淋漓的綠波,她徑自走到林炜笙面前,仰頭淺笑“相公,今夜你來檀園可好?”







      千嬌百媚亦不過如此,一時間林炜笙心蕩神迷,無所謂天南地北。



      是如夜般華的盛大的吧。



      仿佛一夜蛻變,天剛拂曉,江離湄幽幽轉醒,倚著床頭,看著林炜笙熟睡的樣子,心中憐愛,玉潤的手指輕輕劃過林炜笙的額頭,江離湄低聲呢喃,“炜笙,你可千萬不要負我……

      綠波極善于討好衆人,連仆役私下聚到一起也偷偷議論說綠波姨娘比少夫人更易于親近,而綠波又常常雜老爺夫人膝下賣乖乞巧,使得林家二老頗寵愛她。偶爾,散步遇到了。綠波仰著下巴挑起眉,眼睛斜斜地瞄著她,滿臉越越欲試的挑釁神色。

      江離湄只當她是空氣,看不見,聽不著。她父親教了她世間千百樣,惟獨沒教她爭寵這一說。

      況且那林家二老從一開始就不喜歡她。只因當初礙于她豐厚的嫁妝,才硬裝出慈眉善目的模樣來。這幾年,江家的財産多與林家合並,林家人以爲烤熟的鴨子飛不了穩吃盤中餐了,自然待離湄就沒當初那般熱切了。

      這又奈她如何。

      這一幹人等她江離湄何曾放在眼裏,心中所挂念無非一個林炜笙,僅此一個而已。所以,只要綠波不觸及她的底線,能忍的她都忍了。能讓的,她也都讓。

      可這似乎讓綠波越發驕縱起來,尤其是她傳出喜訊後。林炜笙因不久將爲人父,欣喜若狂,對綠波更是有求必應。綠波就像女皇般被衆人捧在手心裏。

      綠波孕吐期想吃桃花糕,而且必須是江離湄親手所制的那種。林炜笙便連衣服也穿不整齊,連夜趕到檀園,喚起沈睡多時的離湄。

      她只是沉默片刻,复而抬头微笑。然而嫣红是心疼她的,责怪不止,“姑爷,你也真 舍得下心,绿波姨娘想吃桃花糕你就跑来,怎么不想想我家小姐这几日身体不舒服呢?”

      “嫣紅,閉嘴!”她蒼著臉,一臉病容。

      林炜笙有鞋尴尬又有些愧疚連說:“僅此一次,下不爲例!你知道我這是第一次當父親……”

      江離湄神情寥落,輕輕歎氣,“僅這一次倒好。”

      可怎麽能是一次呢?那綠波怎會知足?

      于是便開口說要住檀園,林家人也是爲難。後來便鬧到了上吊的地步。江離湄聽了,也僅僅淡笑一下,連夜搬出了檀園。

      “相公,我聽那大師說了,說這個日子出生的人,她的頭發可以保佑胎兒。”綠波挺著肚子,將紙遞了過去。林炜笙接起,瞄了一眼,心中爲難——那上面正是江離湄的生辰。全家人都知道,她最愛惜那一頭黑發,這叫他如何開口?

      绿波见他久久不回话,立刻哭得梨花带 鱼。林炜笙见之心中痛怜,咬了咬牙,转身离去。

      江離湄聽他將原委說完,理著長發,垂眸,不言不語。

      林炜笙按捺不住,心中焦急起來,“綠波懷有身孕,雖說有些無理取鬧,但你就……就讓著她點兒吧!”說著持起剪刀,欲上前自行剪下一縷來,嫣紅見狀撲上前要攔,被他推倒在地。

      她擡頭,幽幽地看著他,終于開口,“相公,你既然知道她是無理取鬧還這樣,難道離湄在你心裏連一點分量也占不上嗎?”

      林炜笙愣住,不知所措,“也……也不全是。”

      她歎息,接過剪刀,閉上眼,剪下一縷。然後隨手扔了出去,任那縷愁絲輕飄墜地。

      林炜笙尴尬地撿起頭發,讪讪地說:“你早點休息,那我走了。”

      江離湄忽然叫住了他。她低頭,輕撫小腹,說:“相公,我亦有喜了。”

      林炜笙走後,嫣紅不解,“小姐,你這是做什麽?你最愛這頭長發呀!你還讓什麽?那個綠波都快騎到你頭上了!”

      她理著纏繞的絲發,低低地說:“我還心存希望。”

      即便知道她也有喜了,林家二老還是對綠波更好點。綠波處于衆人寵愛中,看著她的目光是惡意的是挑釁的,像是毒蛇在吐著烏黑的信子。

      家宴時,綠波腆著大肚子,依偎著林炜笙向婆婆抱怨,“婆婆您不知,我手下的丫頭笨得很,上次給我揉肩膀,差點疼死我!”

      “那咱們再多買幾個手腳靈俐的就好了。”林夫人笑著給綠波夾菜。

      綠波瞟了離湄一眼,笑著說,“不了,我聽說姐姐的侍女嫣紅倒是心靈手巧……”

      “恩,如果你喜歡……離湄,你就把那個丫頭借綠波使幾天吧!”

      嫣紅卻急了,上前一步,“夫人,我要是去照顧綠波姨娘,誰來服侍我家小姐呀?”

      “大膽!”林夫人不悅道,“你這個丫頭怎麽這麽沒禮貌!離湄她離了你就不能活了嗎?”

      “可是……”嫣紅還欲爭辯。

      “嫣紅,聽夫人安排。”江離湄放下筷子,淡淡吩咐,“去吧,不要讓人家說我們江府調教出來的丫頭沒規矩。”

      綠波掩口而笑,一雙盈盈媚眼不懷好意地望著她。

      僅僅兩日就出了問題。

      江離湄接到消息趕過來時,綠波正躺床上呻吟,而嫣紅跪在地上遍體鱗傷。見她來了,嫣紅掙紮地撲了過去,滿心委屈,“小姐,我真的沒有推她!我真的沒有推她!是她自己摔倒卻故意賴上我!”

      “離湄,若是綠波母子有什麽不測,這個丫頭也別想活下去!”她擡頭,只見林炜笙瞪著血紅的眼睛,手中拿著尺長的浸過的鞭條。

      她略微思量,前因後果便了然于心。嫣紅是她的侍女,出了什麽事情自然與她脫不了關系,甚至就是暗指是她指使嫣紅下手的。綠波,勞你費心了。

      江離湄暗自冷笑,故做焦急地奔到床前。俯過身假裝爲綠波擦汗,然後湊到綠波身邊。低頭慢慢說:“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劃的吧!我勸你不要動我的侍女。我可以忍受之前的所有事情,但如果……”她不易察覺地將手移到綠波高高隆起的肚皮上,暗中施力,綠波明顯一顫,而後呻吟得更加痛苦,此時,卻是真的疼痛難忍。

      她繼續微笑,“你看,我這麽輕輕一按……你的孩子就會完了。我是正室,而且我也懷有身孕,你說他們能把我怎麽樣?”

      離湄淺笑退回,只見綠波的呻吟漸弱,最後掙紮坐起,滿頭大汗,“相公,你饒了嫣紅吧!我想起來了,是我自己摔倒,不怪她。”

      江離湄瞟了一眼綠波,淺笑離去。

      绿波死死盯住离湄离去的背影,眼睛里掺杂着恐惧和不甘,她神经质地抓着棉被,下定了决心 。

      這個女人不能留,絕對不能留!

      綠波勸林炜笙暗中下藥,然後徹底侵占江家財産。林炜笙開始百般不願,本身就愧對江離湄了,怎麽還能做這等無情無義的事?

      綠波咬著牙說:“那江離湄才是江家産業的繼承人,她活著一天你就得顧忌一天。況且那天你也看到了,分明是她想謀害我,而且還威脅我。我死了不足惜,可我肚子裏懷著的可是你的孩子呀!”

      林炜笙思量再三,終于緩緩點頭。不想一切被窗外的一個人暗中窺見。繡花鞋慌亂地跑在青石板上。

      江離湄聽完嫣紅所說,心中漸冷。林炜笙已不是當初那個白衣少年了,可怎會變至如此地步。她還想賭一下,賭他會不會來,賭他還有沒一絲感情存在。

      然而她輸了,林炜笙終是來了。手裏端著碗烏黑的藥,手腕輕抖,腳步發虛。

      “离湄,这是家里請御医配置的安胎药,我给你盛了一碗,你趁热喝了吧!”他笑得勉强,额上涌起细密的汗。

      “多謝相公挂念。”她依舊笑著,端起藥碗作勢欲飲,眼卻暗暗瞄向林炜笙,只見他的眼睛越瞪越大,幾次張口,幾次又咽了回去。最後一頓足,竟轉過身不去看她。

      她心中已冷,將碗扔在地上,驚呼一聲,“哎呀!怎麽會這麽燙!”

      “沒關系!沒關系!我再去爲你倒一碗。”說完他匆匆離去,竟似逃難一般。

      嫣紅抱來一只貓,喂它喝地上的殘汁,那貓兒抽搐幾下,口吐黑血而亡!

      萬年俱灰。

      她起身,冷眼望他離去的方向。

      林炜笙,你果真涼薄!

      在江離湄不告而別後,綠波生下一女嬰。順利登上正室的位置。那女嬰眉眼精致,深得林家上下寵溺。

      綠波說:“江家的産業多被你轉到林家名下,所剩的也不過是一個空殼,那丫頭只弱質女流,回去也沒用。”

      林炜笙點頭,卻不知爲何心中沈重,隱隱有不好的預感,綠波將嬰兒遞過去給他抱,他逗弄懷中嬰兒,心中的不安也漸漸散去。或許真得是自己想太多……

      江府

      江離湄望著窗外的景色,一邊輕撫高高隆起的肚子一邊對立于旁邊的四個老者吩咐,“時候已到,今夜悉數將産業收回。”

      四個人點頭離去,嫣紅端著碗燕窩粥走進來,“小姐,你早該這樣,這是他們林家人應得的報應!”

      她望想窗外不語。其實江家産業一直緊緊握在她手中。只不過是頂著林家的名頭而已。林炜笙空有滿腔抱負,卻著實不是一個經商的材料。這幾年來,一直是她暗中操控市場以及江家生意。

      即便是當初,林炜笙的一舉一動不也是掌握在她手中。她又怎會不知林炜笙暗中和望君樓的綠波有染。她的沈默只是一種有限度的忍讓,卻被當成了可欺!

      林炜笙,你既待我無情,我留情何用?

      她蓦地擡頭,眼中寒星,隱透狠絕。

      只是一夕之間,林炜笙驚駭地發覺林家名下産業通通散去,各總號分號錢號等全部不聽號令,各債權人也趁機紛紛上門,最後,竟姿不抵債,將林家宅院抵了出去。

      蓦然間,聽一老商家感歎,“江家小姐果然是他父親的女兒啊!這麽狠的手段一般人怎麽玩得過她!”

      林炜笙抱頭痛哭,絕望悔恨如滔滔洪水傾瀉而下。

      林家二老一時氣極攻心,竟雙雙離世。僅僅一夜,輝極一時的林家家破人亡,林炜笙帶著妻女逃到破漁村,忍饑挨餓,潦倒度日。

      綠波忍受不了清苦日子,丟下襁褓中的女兒與他人私奔,卻不想半路被離湄高價買回,又僅以五兩的價值賣入軍營充當營妓。江離湄掂著手中的銀錠,對她淺笑,“你看,你也就值五兩銀子而已。”

      隨後將錢扔到臭水溝,不管身後被士兵強行拖進草叢淒厲大喊的綠波,優雅的離去。

      半個月後,綠波受盡折磨而死。

      至于林炜笙,終是留過情,她狠不下心,可是心已成灰,怎能原諒?

      于是任他在大門前長跪不起,經日曬雨淋也不爲所動。只是,只是有時一覺醒來,她還是會想起多年前,她躲在屏風後偷看林炜笙時他的模樣,白衣勝雪,那麽好看的微笑,直直的探進她心中最裏處,紮根,盤結。

      孩子百日時,她抱著他去留緣廟祈福。林炜笙見她出來。踉跄地去扒車窗,苦苦哀求她原諒。天氣不錯,她淺笑,逗弄懷中嬰兒。仿佛根本就看不見聽不著。

      一江煙花終散去,了無痕迹。


      2#
      发表于 2013-3-19 17:12:29 | 只看該作者
      是男的太無情了,不能怪那位女子
      3#
       樓主| 发表于 2013-3-19 17:32:58 | 只看該作者
      沒有之前的因,就沒有之後的果
      4#
      发表于 2013-3-19 18:11:20 | 只看該作者
      一江煙花終散去,了無痕迹。

      5#
      发表于 2013-3-19 18:18:15 | 只看該作者
      江離湄,聰明女子
      6#
      发表于 2013-3-19 19:32:55 | 只看該作者
      白衣勝雪,眉目晴朗的林炜笙終是負了聰慧的江離湄。緣聚緣散,究竟是誰遭了世道的魔?
      7#
      发表于 2013-3-19 23:20:53 | 只看該作者
      “對不起,最近忙于生意,倒冷落了你。”

      8#
      发表于 2013-3-19 23:21:32 | 只看該作者
      那男的也太薄情了,頂一下!
      9#
      发表于 2013-12-21 16:04:33 | 只看該作者
      女人心狠,大多是男人逼得
      10#
      发表于 2014-7-29 09:44:47 | 只看該作者
      哎,男子怎能如此薄情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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